【灰走灰】清瀨灰二和藏原走其實並沒有在交往48【強風吹拂】
清瀨灰二與藏原走其實並沒有在交往 48 (下篇.27)
■ 雙親■
71、
離開圖書館,我臨時想要去圖書館買書。
抬頭仰望百貨公司的電視牆,時間居然來到了晚上七點,節目播出了。
腦中並沒有一片空白,倒不如說鎮定的可怕。
就跟我預期的一樣,四周的人們不斷地和自己身旁的人討論著電視牆播放的談話性節目。
沒有人發現使用輔具行走的我。
在這熱鬧的區域,孤身一人往地鐵站的我顯得特別格格不入。
回到家後應該會被罵吧?
到時候,我會好好道歉的。
然後—--
—--再次好好地跟你說出我的心意。
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你就這樣不見了?
回到家的我靜靜地凝視著漆黑的房間,突然覺得世界打算拋棄我—--什麼的,只有稍微這樣想到。
72.
「你知道阿走的消息在哪裡嗎?」
抬頭看了灰二一眼,坂口沙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清瀨先生,我說過了很多次,我不知道阿走跑到哪裡去了,如果有消息的話,我也會第一時間通知KING,你真的沒有必要每天特地跑來圖書館逼問我。」沙耶把電腦上的EXCEL檔存檔後,淡淡地說著,「而且,最先鬧失蹤的是清瀨先生你吧?就連我都收到阿走的訊息了,聽說就連正在集訓中的那兩位也被驚嚇到了,而且說不定阿走的消失不為一件好事?」
「你說什麼?」
「我說,說不定阿走只是離家散心罷了,也不需要那麼擔心吧。」
「如果說真的只是離家散心的話,阿走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接近一個月啊!」
沒錯,藏原走消失——或者說,是失蹤了。
在那天對日本代表的選手採訪結束後,灰二先是漫無目的地在新宿的街頭走著,一整晚沒有回家,直到隔天清晨KING等人在上野公園找到眼神空洞的灰二。
幾人原先是想先讓灰二去其中一人的家盥洗,但考量到灰二已經漫無目的地走了很久,最後還是尼古學長開車送灰二回家,順帶帶上阿雪,想說可以好好開導令人無法放心的學弟,誰知道他們一回到灰二和阿走所合租的公寓,迎接他們的只有沒有鎖的大門和空無一人的房間。
在發現房子內空無一人時,原本就像是個雕像的灰二莽莽撞撞的動了起來,滿屋子的尋找早已不在的阿走,甚至就連一封訊息也沒有留下。
而尼古學長和阿雪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又聯絡起了過去認識的親友們,當昔日眾人聚集到灰二家時,只看見眼神空洞的灰二還有滿臉無奈的尼古學長和阿雪。在那之後,事情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逼問王子阿走下落的灰二、仙台那邊得到的『不知道』的回應…..等。
距離那一檔節目結束已經過了一個多月,至今仍然沒有藏原走的下落。
而唯一有可能知道阿走下落的榊則是開始封閉式訓練,就連藤岡也無法連絡上。
「趁這個機會拉開距離不也是很好嗎?」面對灰二那殺人的目光,沙耶豪不畏懼,倒不如說對灰二感到無語的成分居多,「反正阿走不在,我也沒有必要當個好姊姊的榜樣呀?」
「我可以理解你擔心阿走的心情,但他不是小孩子,他也需要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又可以理解我什麼?而且,真的要冷靜的話,也不該這樣……」
「那孩子可能是怕被你罵吧。」
「既然怕被我罵,那就——」
「——但,你不也瞞著阿走做了很多事情嗎?」
灰二震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沙耶。
灰二不認為坂口沙耶會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在他的認知中,沙耶只是以及對阿走特別關心的同事,現在的話則是增加了KING的未婚妻這一條。他從未想過會有人知道他想做的事情。
因為,被人知道的話,那麼自己還有資格待在阿走身邊嗎?
「別看我這樣,我好歹也是前國手,雖然不是田徑圈的。我的人緣不錯,以前住院時認識的人到現在都還有在連絡。」沙耶看著傻住的灰二,心中有些訝異灰二居然沒有調查過她,還是說自己退役太久了?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KING的未婚妻不是嗎?」
灰二的腦袋開始高速運轉。
其實剛剛的話就已經透露出了一些訊息,只是灰二一直是待在田徑圈的,就算和其他運動項目的運動員接觸,那也是阿走開始活躍於國際舞台後的事情。而眼前的女子身為國手的時間太短,她的青春奉獻給了網球,卻在最美好的時間葬送前途。
因此,灰二認不出來她是誰也是很正常。
「這個時候認不出來我是誰,雖然退役十年多了,還是有點難過啊。」沙耶淡然地說道,「阿走能夠認出來我是誰,也是因為我跟他一樣,都是失去了雙腳才無法前進的。而且那樣一心活在田徑的世界、被田徑之神寵愛的孩子都能認出我是誰了,想必也是做過很多的功課吧。」
「但、但是……」
「如果說要以這種方式跟清瀨你說話的話,就得這樣開口了吧。」
坂口沙耶站起身來,像灰二伸手。
「初次見面,清瀨教練。我是前日本網球代表選手,織田沙耶。」
73.
「走,你要吃西瓜嗎?」
「啊……」
「今天你也要跟丈人出門嗎?」
「呃……」
「既然都是來休養的,也可以好好地待在家裡啊。」女性從廚房端出了一大盤的西瓜說道,「我對這個家最自豪的就是那個彷和式建築的走廊喔。」
藏原走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只能沉默地接過女性遞過來的西瓜。
「明明可以悠悠哉哉的坐著吹風,為什麼丈人每天都帶走出去呢?可以在家裡陪我呀。」
說句實話,借住到別人家裡已經超過一個月,但他還是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阿走啃西瓜啃到一半,他便聽見有人走近客廳。
「我沒有每天帶走出門。」男人的口氣乍聽之下沒有半點情緒,但和男人相處一個多月後,阿走可以從他的語氣中聽見一絲絲的無奈,「前幾天不是有一起出門吃晚餐嗎?」
「話是這麼說⋯⋯」
「……是說這些西瓜是怎麼回事?」
「我買的,很甜喔。」女性笑瞇瞇地遞了一片西瓜給男性,「丈人也吃看看?」
看著男性接過西瓜,然後坐到自己旁邊跟著啃起西瓜來的阿走:「……」
所以說,有誰可以告訴我,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等了一個晚上灰二還是沒有回來,然後王子學長他們也還沒有回來。
阿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看著升起的朝陽,默默地走回房間簡單收拾行李。
雖然榊他們有幫自己準備可以『離家出走』的地方,但不知為何阿走心裡有些反感。於是,就連大門也沒有鎖,他就只能這樣逕自地邁開步伐朝著沒有目的地的未來前進。
「你打算去哪裡?」
從機場出來的阿走和男人相望,一時之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懂,為什麼僅有數次之源的男人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猜到自己會來這裡。
在漫長的沉默後,阿走決定先開口:
「您好?」
「不打算去美國嗎?」
沒有想到對方開口就這樣一針見血,阿走對此也只能搖頭苦笑。
「去了,也沒用。」
比誰都還要了解自己身體的他露出苦澀的笑容,「所以,與其浪費錢去美國嘗試治療,還不如當作養老基金。」
「那你打算回家嗎?」
阿走沈默了。
他不想回家。
因為回家的話,很快就會被那個深深戀慕自己的人發現,同時他也做不到去直面那個自己深愛著的人。
說穿了,這只不過是逃避罷了。
「那你打算拖著這樣的身體去哪裡?」
「⋯⋯不知道。」他誠實地回答面前的長輩,「不過,我大概會去大家都不在的地方吧。」
然後,男人朝著阿走走了過來,接著扛起了他的行李箱。
「走吧。」
「⋯⋯欸?」
「欸什麼,回家吧。」
「那個⋯⋯」
「放心吧,家裡沒有人會來的。」思考一下後,男人忍不住補充道,「灰二不會找過來,那個不孝子已經很少回家了。」
我到底聽到了什麼?
「我去的話會給伯父——」
「父親。」清瀨丈人——灰二的父親——打斷了阿走的話,認真的重複了一遍,「不是叫爸爸、就是叫父親。」
這一次阿走徹底困惑了。
「你不是在和我家的笨蛋兒子交往嗎?」
清瀨丈人理所當然地說完後,行李箱也完美地固定在小貨車上了。
「所以,我不是你的父親嗎?」
再次,阿走徹底無語了。
⋯⋯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就這樣,藏原走開始了待在清瀨家的隱居生活,並且長達一個多月。
把西瓜給啃完後,阿走忍不住想到。
灰二難道真的是不孝子嗎?都沒有和老家聯絡?
而此刻,在東京準備和坂口沙耶開啟戰爭的清瀨灰二打了一個噴嚏。
沙耶:「……?」
■ 雙親■
71、
離開圖書館,我臨時想要去圖書館買書。
抬頭仰望百貨公司的電視牆,時間居然來到了晚上七點,節目播出了。
腦中並沒有一片空白,倒不如說鎮定的可怕。
就跟我預期的一樣,四周的人們不斷地和自己身旁的人討論著電視牆播放的談話性節目。
沒有人發現使用輔具行走的我。
在這熱鬧的區域,孤身一人往地鐵站的我顯得特別格格不入。
回到家後應該會被罵吧?
到時候,我會好好道歉的。
然後—--
—--再次好好地跟你說出我的心意。
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你就這樣不見了?
回到家的我靜靜地凝視著漆黑的房間,突然覺得世界打算拋棄我—--什麼的,只有稍微這樣想到。
72.
「你知道阿走的消息在哪裡嗎?」
抬頭看了灰二一眼,坂口沙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清瀨先生,我說過了很多次,我不知道阿走跑到哪裡去了,如果有消息的話,我也會第一時間通知KING,你真的沒有必要每天特地跑來圖書館逼問我。」沙耶把電腦上的EXCEL檔存檔後,淡淡地說著,「而且,最先鬧失蹤的是清瀨先生你吧?就連我都收到阿走的訊息了,聽說就連正在集訓中的那兩位也被驚嚇到了,而且說不定阿走的消失不為一件好事?」
「你說什麼?」
「我說,說不定阿走只是離家散心罷了,也不需要那麼擔心吧。」
「如果說真的只是離家散心的話,阿走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接近一個月啊!」
沒錯,藏原走消失——或者說,是失蹤了。
在那天對日本代表的選手採訪結束後,灰二先是漫無目的地在新宿的街頭走著,一整晚沒有回家,直到隔天清晨KING等人在上野公園找到眼神空洞的灰二。
幾人原先是想先讓灰二去其中一人的家盥洗,但考量到灰二已經漫無目的地走了很久,最後還是尼古學長開車送灰二回家,順帶帶上阿雪,想說可以好好開導令人無法放心的學弟,誰知道他們一回到灰二和阿走所合租的公寓,迎接他們的只有沒有鎖的大門和空無一人的房間。
在發現房子內空無一人時,原本就像是個雕像的灰二莽莽撞撞的動了起來,滿屋子的尋找早已不在的阿走,甚至就連一封訊息也沒有留下。
而尼古學長和阿雪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又聯絡起了過去認識的親友們,當昔日眾人聚集到灰二家時,只看見眼神空洞的灰二還有滿臉無奈的尼古學長和阿雪。在那之後,事情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逼問王子阿走下落的灰二、仙台那邊得到的『不知道』的回應…..等。
距離那一檔節目結束已經過了一個多月,至今仍然沒有藏原走的下落。
而唯一有可能知道阿走下落的榊則是開始封閉式訓練,就連藤岡也無法連絡上。
「趁這個機會拉開距離不也是很好嗎?」面對灰二那殺人的目光,沙耶豪不畏懼,倒不如說對灰二感到無語的成分居多,「反正阿走不在,我也沒有必要當個好姊姊的榜樣呀?」
「我可以理解你擔心阿走的心情,但他不是小孩子,他也需要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又可以理解我什麼?而且,真的要冷靜的話,也不該這樣……」
「那孩子可能是怕被你罵吧。」
「既然怕被我罵,那就——」
「——但,你不也瞞著阿走做了很多事情嗎?」
灰二震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沙耶。
灰二不認為坂口沙耶會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在他的認知中,沙耶只是以及對阿走特別關心的同事,現在的話則是增加了KING的未婚妻這一條。他從未想過會有人知道他想做的事情。
因為,被人知道的話,那麼自己還有資格待在阿走身邊嗎?
「別看我這樣,我好歹也是前國手,雖然不是田徑圈的。我的人緣不錯,以前住院時認識的人到現在都還有在連絡。」沙耶看著傻住的灰二,心中有些訝異灰二居然沒有調查過她,還是說自己退役太久了?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KING的未婚妻不是嗎?」
灰二的腦袋開始高速運轉。
其實剛剛的話就已經透露出了一些訊息,只是灰二一直是待在田徑圈的,就算和其他運動項目的運動員接觸,那也是阿走開始活躍於國際舞台後的事情。而眼前的女子身為國手的時間太短,她的青春奉獻給了網球,卻在最美好的時間葬送前途。
因此,灰二認不出來她是誰也是很正常。
「這個時候認不出來我是誰,雖然退役十年多了,還是有點難過啊。」沙耶淡然地說道,「阿走能夠認出來我是誰,也是因為我跟他一樣,都是失去了雙腳才無法前進的。而且那樣一心活在田徑的世界、被田徑之神寵愛的孩子都能認出我是誰了,想必也是做過很多的功課吧。」
「但、但是……」
「如果說要以這種方式跟清瀨你說話的話,就得這樣開口了吧。」
坂口沙耶站起身來,像灰二伸手。
「初次見面,清瀨教練。我是前日本網球代表選手,織田沙耶。」
73.
「走,你要吃西瓜嗎?」
「啊……」
「今天你也要跟丈人出門嗎?」
「呃……」
「既然都是來休養的,也可以好好地待在家裡啊。」女性從廚房端出了一大盤的西瓜說道,「我對這個家最自豪的就是那個彷和式建築的走廊喔。」
藏原走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只能沉默地接過女性遞過來的西瓜。
「明明可以悠悠哉哉的坐著吹風,為什麼丈人每天都帶走出去呢?可以在家裡陪我呀。」
說句實話,借住到別人家裡已經超過一個月,但他還是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阿走啃西瓜啃到一半,他便聽見有人走近客廳。
「我沒有每天帶走出門。」男人的口氣乍聽之下沒有半點情緒,但和男人相處一個多月後,阿走可以從他的語氣中聽見一絲絲的無奈,「前幾天不是有一起出門吃晚餐嗎?」
「話是這麼說⋯⋯」
「……是說這些西瓜是怎麼回事?」
「我買的,很甜喔。」女性笑瞇瞇地遞了一片西瓜給男性,「丈人也吃看看?」
看著男性接過西瓜,然後坐到自己旁邊跟著啃起西瓜來的阿走:「……」
所以說,有誰可以告訴我,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等了一個晚上灰二還是沒有回來,然後王子學長他們也還沒有回來。
阿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看著升起的朝陽,默默地走回房間簡單收拾行李。
雖然榊他們有幫自己準備可以『離家出走』的地方,但不知為何阿走心裡有些反感。於是,就連大門也沒有鎖,他就只能這樣逕自地邁開步伐朝著沒有目的地的未來前進。
「你打算去哪裡?」
從機場出來的阿走和男人相望,一時之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懂,為什麼僅有數次之源的男人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猜到自己會來這裡。
在漫長的沉默後,阿走決定先開口:
「您好?」
「不打算去美國嗎?」
沒有想到對方開口就這樣一針見血,阿走對此也只能搖頭苦笑。
「去了,也沒用。」
比誰都還要了解自己身體的他露出苦澀的笑容,「所以,與其浪費錢去美國嘗試治療,還不如當作養老基金。」
「那你打算回家嗎?」
阿走沈默了。
他不想回家。
因為回家的話,很快就會被那個深深戀慕自己的人發現,同時他也做不到去直面那個自己深愛著的人。
說穿了,這只不過是逃避罷了。
「那你打算拖著這樣的身體去哪裡?」
「⋯⋯不知道。」他誠實地回答面前的長輩,「不過,我大概會去大家都不在的地方吧。」
然後,男人朝著阿走走了過來,接著扛起了他的行李箱。
「走吧。」
「⋯⋯欸?」
「欸什麼,回家吧。」
「那個⋯⋯」
「放心吧,家裡沒有人會來的。」思考一下後,男人忍不住補充道,「灰二不會找過來,那個不孝子已經很少回家了。」
我到底聽到了什麼?
「我去的話會給伯父——」
「父親。」清瀨丈人——灰二的父親——打斷了阿走的話,認真的重複了一遍,「不是叫爸爸、就是叫父親。」
這一次阿走徹底困惑了。
「你不是在和我家的笨蛋兒子交往嗎?」
清瀨丈人理所當然地說完後,行李箱也完美地固定在小貨車上了。
「所以,我不是你的父親嗎?」
再次,阿走徹底無語了。
⋯⋯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就這樣,藏原走開始了待在清瀨家的隱居生活,並且長達一個多月。
把西瓜給啃完後,阿走忍不住想到。
灰二難道真的是不孝子嗎?都沒有和老家聯絡?
而此刻,在東京準備和坂口沙耶開啟戰爭的清瀨灰二打了一個噴嚏。
沙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