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走灰】清瀨灰二和藏原走其實並沒有在交往 47【強風吹拂】
清瀨灰二與藏原走其實並沒有在交往47 下篇.26
68、
同一時間,還沒離開實業團辦公室的灰二顫抖地接過有吉部長遞過來的信。
在看見那熟悉字跡的瞬間,灰二差點看不出來這寫著什麼。
辭呈。
明明這兩個字拆開來他看得懂,但合在一起後的意義他卻無法理解。
突然,灰二想起了今天早上起床時,阿走罕見的向自己要了一個吻。
——吻我—--
剛醒沒多久的阿走發呆了一會後直白地這麼對自己說到。
沒有像過去那樣悄悄地抓著自己的衣角不放,或是害羞地埋在自己的懷裡,而是筆直地望著自己。對於在外面放閃的他甚至還在起床和下車時問自己可以不可以吻他。
為什麼沒有發現?
為什麼只是當作阿走難得賴床和想要接吻?
『明明這不是阿走的個性,為什麼還要繼續活在虛構的幸福中?』
耳邊響起了誰的低語,宛若惡魔一般嘲笑著沈溺在夢中的自己。
「我們其實沒有打算捨棄你們兩個,即便你們已經給我們造成這麼多麻煩。」有吉部長恢復成了公事公辦的口吻,但仍可從他的眼神中窺探出一絲的哀愁,「因為,已經有一方提早做出選擇。」
「藏原走捨棄了作為選手的自己。」
「他比任何人看得透徹,他知道自己打從一開始就回不到一直追逐著的起點。」
「是你一直裝做什麼也看不見、假裝還有希望的,清瀨。」
「如果說在最後的住院期間,你開始教導他成為一個教練,或許藏原就不會做到這個地步了也說不定。」聽上司說到這邊,灰二這才抬起了頭,而部長眼中的他就像拿著自己不小心弄壞心愛玩具的小孩一樣不知所措,「就算藏原不再是選手,他還是可以留在這個世界裡啊!為什麼就那麼執著於他的身分?你所喜歡上、深深愛著的,是僅僅作為『選手』的『藏原走』而已嗎?」
不是的。
我所喜歡的,就只是阿走而已。
他沒有辯駁,無法辯駁。
所以灰二拿起那封辭呈,沒有撕毀也沒有打開,只能是轉身逃跑,往那個人的所在地奔去,甚至不顧自己隱隱作痛、喀喀作響的膝蓋。
轉身的他沒有停下回頭,所以沒有像阿走一樣發現,一直守護著他們的前輩都露出了悲哀的表情。
——藏原,你真的是太了解清瀨了。
——你真的要做出這個選擇嗎?
但是他們也知道,那個不擅言詞但內心比任何人還要溫柔的選手一定會這麼答道:
「嗯,因為灰二是光,可以照亮實業團大家的光。」
「所以,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而讓光被黑暗給遮掩住啊。」
但他不知道,那道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卻一心一意地尋找著他的身影。
69、
氣喘吁吁終於跑到圖書館的灰二一拐一拐地往前走去,當他站在自動門前望著圖書館內的兩人,他的世界就這樣潰堤了。
笑得燦爛的女性以及被取笑到害羞的男性。
多麼美好的畫面啊。
不在意無法行走的對方,溫柔體貼地蹲在一旁的她,有些在意他人視線的他,稍微側身擋住惡意的動作。
灰二想要衝上去緊緊從身後抱住阿走,告訴那位女性,阿走是屬於他的,是屬於清瀨灰二的。
但是,眼前的畫面恥笑著灰二,訴說著這才是這個世界應有的樣貌。
——放手吧?
惡魔彷彿在嘲笑。
視線模糊不清,灰二彷彿回到年初的夢境。明明此地並不存在幻影,但他身穿白色代表隊服的戀人,佇立在他應該站在的賽場上,要他的教練給他自由。
『好嗎?』
白色的他說,然後回應著訴求,他的雙腳化作碎石,而眼淚不自覺地不斷落到地面。
『灰二哥,我想要跑步啊⋯⋯!』
而在自己耳邊低語的惡魔在此刻浮現出身影。
那是當時跪在柏油路上、衣衫沾上不屬於自己鮮血的自己。
那是自顧自地說著話、不敢回頭抑或是停下腳步,造成一切悲劇的自己。
70、
走在路上,不知為何,灰二就是不想回家。
所以他搭上了電車,隨波逐流地跟隨著人群在某個大站下車。
口袋裡的手機不斷震動,來電通知都指向阿走。打一次不通那就打第二次,手機不接就用通訊軟體打,一次又一次地找尋著自己。灰二知道那是阿走打來的電話,只不過現在的他又有些不確定是不是阿走打來的。
就在灰二失神的剎那,他沒有再次遇到戲劇化的事故意外,只有戲劇性地聽見熟悉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
『今天的特別節目特地邀請了一位神秘嘉賓,各位要不要來猜猜看?沒錯!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長跑選手藏原走!』
站在新宿街頭仰望電視牆,在螢幕彼方的兩個少年一個嫌棄、一個面無表情,卻看著電視螢幕,灰二的呼吸停止了。
那是前國手藏原走及現任國手榊浩介的專訪。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理想中的命運就是理想,灰二想,他們終究無法擺脫命運的束縛。
——然後,故事來到了最高潮—--
68、
同一時間,還沒離開實業團辦公室的灰二顫抖地接過有吉部長遞過來的信。
在看見那熟悉字跡的瞬間,灰二差點看不出來這寫著什麼。
辭呈。
明明這兩個字拆開來他看得懂,但合在一起後的意義他卻無法理解。
突然,灰二想起了今天早上起床時,阿走罕見的向自己要了一個吻。
——吻我—--
剛醒沒多久的阿走發呆了一會後直白地這麼對自己說到。
沒有像過去那樣悄悄地抓著自己的衣角不放,或是害羞地埋在自己的懷裡,而是筆直地望著自己。對於在外面放閃的他甚至還在起床和下車時問自己可以不可以吻他。
為什麼沒有發現?
為什麼只是當作阿走難得賴床和想要接吻?
『明明這不是阿走的個性,為什麼還要繼續活在虛構的幸福中?』
耳邊響起了誰的低語,宛若惡魔一般嘲笑著沈溺在夢中的自己。
「我們其實沒有打算捨棄你們兩個,即便你們已經給我們造成這麼多麻煩。」有吉部長恢復成了公事公辦的口吻,但仍可從他的眼神中窺探出一絲的哀愁,「因為,已經有一方提早做出選擇。」
「藏原走捨棄了作為選手的自己。」
「他比任何人看得透徹,他知道自己打從一開始就回不到一直追逐著的起點。」
「是你一直裝做什麼也看不見、假裝還有希望的,清瀨。」
「如果說在最後的住院期間,你開始教導他成為一個教練,或許藏原就不會做到這個地步了也說不定。」聽上司說到這邊,灰二這才抬起了頭,而部長眼中的他就像拿著自己不小心弄壞心愛玩具的小孩一樣不知所措,「就算藏原不再是選手,他還是可以留在這個世界裡啊!為什麼就那麼執著於他的身分?你所喜歡上、深深愛著的,是僅僅作為『選手』的『藏原走』而已嗎?」
不是的。
我所喜歡的,就只是阿走而已。
他沒有辯駁,無法辯駁。
所以灰二拿起那封辭呈,沒有撕毀也沒有打開,只能是轉身逃跑,往那個人的所在地奔去,甚至不顧自己隱隱作痛、喀喀作響的膝蓋。
轉身的他沒有停下回頭,所以沒有像阿走一樣發現,一直守護著他們的前輩都露出了悲哀的表情。
——藏原,你真的是太了解清瀨了。
——你真的要做出這個選擇嗎?
但是他們也知道,那個不擅言詞但內心比任何人還要溫柔的選手一定會這麼答道:
「嗯,因為灰二是光,可以照亮實業團大家的光。」
「所以,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而讓光被黑暗給遮掩住啊。」
但他不知道,那道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卻一心一意地尋找著他的身影。
69、
氣喘吁吁終於跑到圖書館的灰二一拐一拐地往前走去,當他站在自動門前望著圖書館內的兩人,他的世界就這樣潰堤了。
笑得燦爛的女性以及被取笑到害羞的男性。
多麼美好的畫面啊。
不在意無法行走的對方,溫柔體貼地蹲在一旁的她,有些在意他人視線的他,稍微側身擋住惡意的動作。
灰二想要衝上去緊緊從身後抱住阿走,告訴那位女性,阿走是屬於他的,是屬於清瀨灰二的。
但是,眼前的畫面恥笑著灰二,訴說著這才是這個世界應有的樣貌。
——放手吧?
惡魔彷彿在嘲笑。
視線模糊不清,灰二彷彿回到年初的夢境。明明此地並不存在幻影,但他身穿白色代表隊服的戀人,佇立在他應該站在的賽場上,要他的教練給他自由。
『好嗎?』
白色的他說,然後回應著訴求,他的雙腳化作碎石,而眼淚不自覺地不斷落到地面。
『灰二哥,我想要跑步啊⋯⋯!』
而在自己耳邊低語的惡魔在此刻浮現出身影。
那是當時跪在柏油路上、衣衫沾上不屬於自己鮮血的自己。
那是自顧自地說著話、不敢回頭抑或是停下腳步,造成一切悲劇的自己。
70、
走在路上,不知為何,灰二就是不想回家。
所以他搭上了電車,隨波逐流地跟隨著人群在某個大站下車。
口袋裡的手機不斷震動,來電通知都指向阿走。打一次不通那就打第二次,手機不接就用通訊軟體打,一次又一次地找尋著自己。灰二知道那是阿走打來的電話,只不過現在的他又有些不確定是不是阿走打來的。
就在灰二失神的剎那,他沒有再次遇到戲劇化的事故意外,只有戲劇性地聽見熟悉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
『今天的特別節目特地邀請了一位神秘嘉賓,各位要不要來猜猜看?沒錯!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長跑選手藏原走!』
站在新宿街頭仰望電視牆,在螢幕彼方的兩個少年一個嫌棄、一個面無表情,卻看著電視螢幕,灰二的呼吸停止了。
那是前國手藏原走及現任國手榊浩介的專訪。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理想中的命運就是理想,灰二想,他們終究無法擺脫命運的束縛。
——然後,故事來到了最高潮—--